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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度 3 司仇墨蝶 2015-9-30 02:10
9/27,中秋節,團圓節。 只是今年的中秋,她在醫院裡沒有回來。 以後也不會回來了。 -- -- 動物醫院是在6:10打來的電話,午覺才剛睡醒立刻接到了電話,不好的預感幾乎立刻成真。 他們說她剛才抽搐、休克,醫生在搶救中,問我們家能不能快點過去。 全家換好衣服搭上黑夜雨天的計程車匆匆趕了過去,車子還沒停,我又接到了電話, 手指頭在手機上滑了兩下卻差點把手機摔了出去。 他們說已經搶救了十五分鐘,但還是沒有恢復心跳,醫生還在搶救,但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我直接在計程車上哭了出來,兩行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下車時連傘都不想撐了,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才想到不要帶一身的雨水去見她,慢慢的把傘撐了起來。 醫院裡恰好沒有其他客人,安靜空曠的有點冷。 打電話的櫃檯人員看見我們一家,立刻推開後面的門帶我們去手術室外。 門沒有關,我看見兩名 醫生站在手術台邊,幫她心臟按摩,她的主治醫生抽空告訴我們已經急救了十五分鐘、也打了三劑強心針,但不管是反射神經還是心跳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還講了什麼我已經記不太得,好像是用輸氧管幫助她呼吸還是其他的。 我靠在門邊無聲的流淚,爸爸靠在門的另一邊靜靜的看著醫生們、或是躺在手術台上的貓,我也沒認真注意。 媽媽已經轉頭離開了。 雖然她總是說貓也有生老病死、該投胎的時候就要讓她放心沒有牽掛的走,不可以太難過,但後來我出去時她說話就像五月阿公過世時已經,有點顫抖的帶著鼻音。 其中一個醫生稍微退開讓我進去狹窄的手術房裡,我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平常在家裡一樣。 她總是會瞇起眼微微仰頭似乎非常享受,這次卻半點反應都沒有。 我側頭去看她的眼睛,剛稍微收起來的淚水又再度潰堤。 瞳孔擴散是什麼樣子我從來沒看過,即使我寫過不下百次,可是這回只一眼就能確定了。 她的瞳孔從來沒有放大到這麼大過,虹膜的綠色幾乎被逼到了圓眼睛的角落。 我又摸了摸她鼻樑上的毛,看見眼角邊一點白白的,可能是眼淚,但我分不出來。 接著我發現 插在她口腔裡的輸氧管,然後後知後覺的想到:難怪我看見她的身體還在起伏。 他們在用輸氧管幫她灌輸氧氣讓她呼吸......但她自己完全沒有在呼吸。 感覺就很痛啊......我想起我過世的另一個外公,插管時他的家人就曾說過,那很痛、也很不舒服。 旁邊測血壓和脈搏的儀器還在隨著醫生幫她按摩的動作跳動數值,我看見鮮紅的數值越來越低、越來越低,好像完全憑藉著醫生按摩的次數上上下下。 我退回了門邊,另一個醫生走了進去,盯著儀器上的數值看,沒有說話。 後來呢? 好像是主治醫生問我,還要急救嗎?手還在不斷的幫她按摩。 我看著她小小的身軀還在起伏,隨著旁邊冰冷的輸氧器頻率一下,又一下。 我一手抹掉眼邊的淚水,點頭,沒有看我爸--哪怕之前在她的療程上不管做什麼決定我都堅持要他也知道、要他來決定。 「拔管吧。」 關掉儀器後所有的事情都很簡單了。 主治醫生輕輕的幫她把輸氧管抽出來,交給另一名醫生收拾,他站在手術台前弓著身體,把固定點滴用的紙膠帶從她毛茸茸的前腳上一吋一吋的剪開,又用面紙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 走廊上那隻窩在櫃檯後門邊的狗突然仰起腦袋,嗚嗚的叫了起來。 我看了他一眼,又扭回頭看著醫生和她,默默的流著眼淚。 我不可能不難過,陪著我整整十六年、超過我大半人生的姊妹就這麼走了,不可能不難過,但看見他輕手輕腳好像在對待一個活的生命的模樣,心裡才沒有再被劃上一刀。 完了,他問起遺體需不需要他們聯繫火化公司來處理,並讓我們去看價目表。 爸爸想叫我一起去看,但我盯著手術台上的貓搖搖頭讓他處理,說我現在不能做這件事。 頭腦整個都還是渾的,根本不可能思考事情。 他們走了之後我進去手術室,蹲在手術台前,又摸了摸她的頭,一邊哭一邊低聲說著「辛苦了啊,小咪乖,不痛了,乖,不痛了......」 哪怕我看著那隻擴散的瞳孔,知道她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聽見我說的話。 後來我被拖了出去,忘記是被我爸還是我媽了。 他們說不要再碰她了,這樣對她不好,她會留戀這裡然後沒辦法好好投胎的。 我還想再摸摸她,忍住了。 邊哭邊走出手術室,一直窩在手術室門邊睡覺的大狗,好像是鬥牛獒,忽然抬起頭,鼻子輕輕碰了我的小腿一下。 我停下腳步,望了他一會兒,走去了等待區。 爸爸把火化和喪葬的費用DM拿給我看,我毫不猶豫的選了單獨火化。 我沒辦法接受那位大小姐跟其他動物一起燒成誰也分不清是誰的骨灰。 骨灰放置方式我就沒有那麼痛快了,除了絕對不可能選海葬,我看著樹葬和土葬雖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但腦子裡一片空白,還說想把她的骨灰帶回家,想當然耳被爸媽他們阻止了。 他們說塵歸塵土歸土,放在家裡她沒辦法好好超生之類的。 我只想到我下午來看她的時候還說,要帶她回家。 後來是爸爸拍板定案選了土葬,不立名的。 我很累很累,懶得再跟他辯什麼了,也懶得想不立名我怎麼找得到她在哪、我連他們土葬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找她。 由著爸爸去結帳,自己又走回手術室外,看著醫生拿來一個大紙箱、還有一個寫著圓形符咒式文的大黃紙走了進去,輕輕的把她放進紙箱裡,告訴我他們會好好處理的。 我慢慢的走去等候區, 跟媽媽說話,爸爸還在櫃檯那裏結帳,好像是媽媽問了我為什麼要把骨灰帶回家,我突然崩潰的嚎啕大哭說:「我怕她以為我不要她了。」 我那麼愛她,怎麼可能不要她。 只要一想到她最後一眼沒看見我們,只有看見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就覺得胸口好痛好痛。 媽媽直接紅著眼反駁我說不可能。 「緣份到了就是到了,她也很清楚啊!妳看看她,從她住院的時候我們每天來看她,她連一眼都沒看過我們......她不是在生我們的氣,就是緣份到這裡了,連一眼的緣份都沒有了......爸爸也說了,成精的貓曉得自己什麼時候要走,就會躲起來不讓我們看見......」 後來,主治醫生也出來了,說我們至少送她最後一程了,不要太難過,當年他去美國讀書,養的貓咪在台灣過世了,他連最後一眼都沒看見。 我想帶她其中一個項圈回家,她不喜歡那個項圈,但爸媽都說不准,說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別拿她的東西,那是我送她的、就是她的了。 離開時我看著主治醫生把裝著她的紙箱抱走了,不曉得放到哪裡暫時安置,我才收回視線,慢吞吞的走上階梯。 空著手來、空著手走,只是抹眼淚時還能隱約嗅到她毛髮的氣味。 爸爸說在外面走一走再回家,我知道是忌諱的關係,即使最想做的是快點回家睡覺,但我沒說話。 沿路我撐著傘邊哭邊走,有時眼淚乾了,有時想到某個片段又開始流下眼淚。 小表姊打電話來我其實不想接,但媽媽把手機塞到我手裡,我猜得到八成是她不曉得怎麼安慰我才討救兵來,只好強打起精神跟她講電話。 小表姊問:『難道妳想要她做不老不死的妖怪貓嗎?』 我想了想,發現我還真的沒有想要這種事成真。 「我只是捨不得她而已。」本來還以為,還能再相處兩年而已。 『捨不得也要捨得啊!讓她好好輪迴,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在這裡逗留太久錯過時機。要是又變成貓怎麼辦?』 我想了想,發現這隻蠢貓、愚蠢的大小姐當貓其實還當的挺愜意的,每天吃飽睡睡飽吃,還能跟我們打野食,除了偶爾會被我爸嚇一嚇抓起來玩,幾乎沒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那流浪貓咧?』 「......喔。」 『不要再哭囉,別讓她擔心小主人沒好好吃沒好好睡,不能安心投胎。』 她才不會擔心我。 妳看過那隻貓會因為我沒胃口就跑過來跟我喵喵叫嗎?她只會在意我還沒給她吃貓罐頭跟野食而已。 我沒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是默默的安靜了一會兒,啞聲說:「我只是很想她,而已。」 只是很想她,想到她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眼前就覺得很難受,而已。 我想她啊,但我覺得,她大概是不會想我的。 大概。 這樣也好。 我希望她可以投胎到好人家,有人愛她、可以好好的照顧她一輩子、她可以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就這麼過去。 我很想她,但她別在我這浪費時間了,她從三個月大就來我們家,已經花了一輩子的時間在陪我,不需要再更多了。 我很想她,她沒想過我,沒關係。 我很愛她,她沒愛過我,也沒關係。 只要她以後能好好的、好好的。 我想她了、寂寞了、難受了、哭了,都沒關係。 都跟她,沒有關係的。 她只要能好好的,好好的過。 -- -- 那天下午我去看她時,醫生說她今天沒怎麼吃,血球數還是在往下掉。 從剛帶到醫院時的7、輸完血後的12,接著每天減,變成10、變成8...... 我蹲在籠子前摸著她,聽見媽媽在問能不能再輸一次血、造血針到底有沒有用,心裡已經涼了一片。 7跟8差了多少?我不知道。 但對於血球數標準最低值應該是22的貓咪來說,沒差多少,都是嚴重貧血、隨時會休克的危險值。 醫生不說我也曉得,就和帶她來的時候一樣,「隨時會休克、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輕輕的對她說:「小咪,妳加油好不好?多吃點東西才會有體力,趕快好起來,我們帶妳回家。」 她頸上的伊莉莎白圈已經拆掉了,但我搔著她的下巴、摸她,她都沒有看向我, 只是靜靜的趴在籠子裡,垂著眼盯著腳下,一動也不動。 我們全家輪流到籠子前對她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有時也摸摸她。 然而翻來覆去都是,加油、早點好起來、我們回家。 媽媽會說小主人很擔心妳。 爸爸則說老貓欠活力,動手調戲她。 但她完全沒看我們。 離開房間時,我回頭看向她,卻看見她扭頭,看著籠子裡另一邊透明隔板後的牆壁。 -- -- 從帶她看完醫生、把她留在醫院裡住院後我每天都在哭,一想到她就得哭。 老貓、嚴重貧血、抽血可能造成休克、輸血不適也可能造成休克......然後每天都得抽血驗血監控血球數,我簡直心臟都不好了。 狀況有多糟我自己心底很清楚, 別人安慰都沒用。 上課時把她的事跟亦師亦友的老師說了,老師想起她十年前去世的博美狗,還有大概五年前去世的瑪爾濟斯BOSS。 她一直很後悔把BOSS留在動物醫院。 她回國去動物醫院看他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動物醫院的人晚上離開醫院、隔天早上來的時候BOSS身體已經冷了。 她每每想起都得哭上一場,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家裡多了一隻瑪爾濟斯,她想到還是得哭。 她怕前面那兩隻跟她那麼久、那麼要好的會以為她不要他們,把他們留在動物醫院裡孤單的走。 要死都希望他們死在她眼前、她家裡,就像看著他們睡了一場長長永遠不會醒來的覺一樣,至少他們還會知道她在他們身邊。 她給了我另一名醫生的醫院名字,建議我帶貓咪過去那裏看病,要不然乾脆接回來守著她算了。 我點頭,下課後,躲在房間裡想著在住院的貓,哭了很久,還是沒採用她的建議。 貓老了,我沒辦法在她剛輸完血、這麼不穩定的時候帶她離開醫院,中途出事我找都找不到人救她。 我想帶她回來,但我不敢。 我知道帶她回來我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她痛苦、斷氣,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點搶救的餘地都沒有。 其實我和老師都一樣啊,希望她、他們好好的,好好的不要受苦。 然而會送去醫院、走到這裡,誰都不可能願意先說放棄。 有點希望就不想放棄。 -- -- 帶她去看醫生那天我完全睡不著。 前晚她的 反應完全不對、 還有 狀況太差、 差到我只有滿腦子不好的預感。 媽媽說早上六點她弄了一塊煎蛋剝碎了給她吃,我出去檢查,只缺了一小角,可能跟昨晚一樣,只吃一口就走了。 等快到動物醫院營業時間時我就跑去陽台,硬把她從花盆底下的休息場所拖出來。 她試圖想反抗,不爽的對我低嘶了聲。 我一邊安慰她一邊罵她,抱著癱軟無力連反抗、咬我、給我一個爪子都不行的她,匆匆把她塞進貓籠裡,跟媽媽搭上計程車去動物醫院。 醫生一看見她,立刻斷定她貧血的很嚴重--因為鼻子沒有血色、耳朵也沒有血色。 我聽了差點暈倒。 鼻子沒有血色這點我前幾天就有發現,但那時她好端端的,吃好喝好睡好,做什麼都跟以前一樣看不出差別,我以為她又是小感冒而已。 醫生翻開她耳朵給我看時我又傻了,內耳是真的沒有血色了,前一天還好端端的,但現在卻是慘白一片。 醫生仔仔細細的量體溫、做檢查、問診,最後告訴我,這種老貓貧血是很危險的,因為要抽血、但其他地方的血管可能抽不到,只能從脖子開始抽......很可能貓咪受不了刺激就會當場休克,但要是不抽血查不出問題在哪,很可能也挨不過明天,問我們想要怎麼處理。 媽媽打電話問爸爸該怎麼辦,一連打了五通才終於連絡上人,我只能摸著躺在檢查台上的貓,滿心茫然。 她順從的躺著,似乎是在發呆。不是乖,是沒力氣反抗。 主治醫生一次又一次的把治療方案和風險告訴我們,四五遍吧,最後爸爸讓媽媽把電話給我,告訴我「別管錢,選積極治療的方案。」 我差點哭了出來。積極治療她也可能挨不過去啊!要抽血的、抽頸子那裏的! 但掛掉電話後我還是讓醫生抽了血,去驗血看她到底是哪邊出了問題。 血抽出來的時候我輕輕的按著她,怕她亂動,但看到針筒裡的血液過了幾秒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那深紅色的血液在隱隱透著天花板的光。 要是血液夠濃、是正常的血球濃度,透光絕對不會那麼明顯。 主治醫生轉身去驗血,我按著她的傷口,摸著她,一遍又一遍,而她只是靜靜的躺著,已經沒有剛被放到檢查台上想逃跑的意思。 我輕聲的對她說話,看了看醫生,不知道他要弄多久,空出一隻手去拿了順手帶來的化毛膏打開給她吃。 看見她馬上仰起腦袋瘋狂的舔舔舔還想站起來,邊想著「大概也沒多糟」邊按住她的身體不讓她起身,把化毛膏湊到她鼻子前讓她舔。 然而等我收起化毛膏、醫生帶著驗血報告回來時,看見上頭的數值,我心還是涼了一半,悶的我喘不過氣。 只能輸血了。 主治醫生跟我們又詳細說了可能的病因和治療流程後,決定了讓她住院調養、吊點滴、隨時準備輸血。 我又拿出化毛膏喂她,主治醫生看見她立刻仰起頭猛舔的模樣,訝異的說:「精神很好啊!難怪兩天沒怎麼吃東西,血糖度還是正常的。」 他讓我把化毛膏留下來,說要是她真的不吃飯,至少化毛膏裡的糖分可以讓她撐一下。 我摸摸她的頭,想,或許真的能撐下去吧。 談療程的過程中,我低頭看著她。在醫院裡她大多時間都是躺著的,完全不動,淺淺、規律的呼吸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在談到她的療程時,她曾經回頭看我。 三次、深深的扭過頭來,疲倦似的眼神讓我覺得心很痛,但也只能俯身對她說:「想做什麼?沒事,我在這裡,不痛啊。妳乖,暫時不能回家,要好好的養病啊。」 然而她沒有吭過一聲,好像回頭只是為了要看我一眼。 看不到她的反應、沒聽到她的聲音,我根本不知道那三次回首是什麼意思。 但那也是她 最後一次 願意看我了。 -- -- 住院前一天她幾乎完全不吃東西,平時看見就撲上去的貓罐頭吃了一口、掉了一半,也沒繼續再吃了。 我著急的拿了湯匙試圖餵她,沒成功,她似乎是嫌我煩了,轉身進屋換了個姿勢趴下,不理我。 我只好默默的撤開,好不容易餵進一堆的化毛膏和一些水,但也僅僅這樣了。 她趴在客廳的小屋裡瞇著眼,腦袋靠著屋子,不停的睡著睡著。 有時起來,換個姿勢,趴下來或捲成一團,繼續睡。 就跟之前一樣,只是不再吃任何的東西了。 大家都睡了後我還留在客廳,躡手躡腳的要關燈,想讓她留在屋裡睡覺,別再回陽台去睡了。 然而半夜兩點一到,她就醒來了,喝了幾口水,像這三、四天一樣,跑到電視機前面不該尿尿的地方上廁所。 我也沒再想罵她了,只是拉起早就準備好鋪在那裡的報紙沒讓尿流到地板上,等她走開確定裡頭沒有血色,才拿去收拾乾淨。 她趴在走廊上靜靜的看著我,等我打開廚房的門,就慢吞吞的站起,走進廚房裡,安靜的趴到了廚房通往陽台的門前。 我不想讓她出去,她從來沒這麼乖過,總是要三催四請才願意出去外面睡的大小姐,今天卻已經趴在門前等我開門了。 我看著她,但她沒抬頭看我,即使曉得我就站在她身邊,站了很久很久,也沒抬頭像以往一樣,不耐煩又催促的對我「喵」一聲。 她安靜的望著前方的門板,等著、等著,還是我先妥協的打開門讓她出去。 收拾完客廳,我走到陽台上,希望能看見她去吃點東西、或喝水,但沒有。 她用著跟趴在屋裡一樣的姿勢趴在冰涼的石頭地磚上,我出來,她只是耳朵動的動,沒有回頭看我,依然望著她眼前用磚頭搭起來做廁所隔間的矮牆。 我上前去輕輕的摸了她好一會兒,退回門邊,抱著膝蓋看她的背影。 夜裡的只剩淡淡的月光和一片寂靜,沒有半丁點的聲響。 我望著她不知在想什麼的背影,恍惚的覺得我們已經過了好多好多年。 到了許多年後,一個靜謐的夜晚。 我跟她,都還在。 歲月,靜好。 -- -- 9/30 ,她離開後第三天,我終於能說出她的名字,不哭的說著。 只是很偶爾很偶爾,說著、想著,還是會哭。
個人分類: 總是有些,不得不記,不能忘記|8 次閱讀|3 個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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